[初夜/谢沈]有始无终（4）
死线将至，明明还有那么多稿子，我却还是想更新，所以来混个更。
一如既往地拖剧情，我还以为这章能把面试结束掉呢，so sad。
[四]
十二也算是初七的熟人了。
瞳敢肆无忌惮地把初七扔过来，十二可不敢一开始就把专业性强的案卷扔给一无所知的初七处理。
作为G市金字招牌的流月事务所自然不会缺人，只是瞳在事务所内也算是特立独行，除了十二外没几个人愿意在他手下安稳地长期待下去，而瞳本人也并不关心，所以身边基本就十二一个人帮忙处理事务。
初七的到来也算是稍微减轻了十二身上的重任。
之后十二惊喜地发现，初七虽然没有以往的记忆，但对法律条例，文书撰写等专业知识并不陌生，甚至有时连十二都自叹不如，让他不由好奇地询问了几句。
初七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感觉那些知识非常熟悉，自然而然地就从脑海里跳了出来。
十二拍了拍初七的肩膀：“说不定你失忆前也是干这一行业的。”
初七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松了口气。
他并不关心自己以前的职业到底是律师还是警察，不过若是他懂得的多一些，那么能留在沈先生身边的几率是不是就大了一点，能帮到沈先生的地方是不是也更多了？
他想留在沈夜身边，更想能帮到沈夜，而不是给他添麻烦。
十二是个聪明人，当然也许是瞳和他说过什么，他很快就放手将手上几个案卷扔给初七处理，目的很明确，就是让初七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熟悉案件处理的流程和程序。
而初七也不负所望，一个月后，十二也无法再教初七更多的理论知识了，剩下的无非是实践。
十二隐隐觉得，初七以往的实践经验也许并不比他来的少，至少在法律这一行业，初七可谓是游刃有余，仿佛他早已经历过无数次。
初七依旧住在沈宅，只是沈夜平日事务繁忙，初七又在瞳办公室里，在公司时两人基本没有交集，下班回沈宅后碰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初七发现沈夜真的很忙。
也很劳累。
这更坚定了他想要帮沈先生的想法，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瞳再一次出现在初七面前时，初七刚把手中的案卷整理完。
“十二说你做得不错。”
初七眨了眨眼，迟疑着说：“……谢谢？”
“他说你不像是个新手，说不定你以前……”顿了顿，瞳才接着问，“关于过去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初七诚实地摇了摇头。
瞳：“呵……”
初七看不明白瞳意味深长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虽然接触并不多，但瞳在他眼里早已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他明白瞳来找他绝不仅仅只是为了说上面这些话。
果然，在初七的沉默中，瞳又开了口。
“阿夜最近想招一个特助，就在事务所内部人员当中挑选。”
初七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沈夜要招一名特助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事务所上下。
别说资历浅薄的新人们，即便是那些在事务所里待了不少年份的资深律师都有些跃跃欲试。
流月事务所名义上是沧溟名下的，但事务所内无人不知沈夜才是真正的领导人，特助这个职位听起来是居于人下，但在若是机会把握的好，也未必不能成为一次晋升的踏板。
不说远的，之前沈夜的秘书华月两个月前就被调去了行政部，可谓是连跳几级，羡煞旁人。
更令人心动的是，特助这个职位不仅意味着进入了事务所的核心阶层，从某方面讲，也许更是沈夜在寻找接班人的一个契机。
总而言之，这个消息传出来不久，沈夜办公室收到的特助申请书早已堆了厚厚一叠。
初七自然是其中之一。
交了简历和申请书后的初七有些紧张，能写的他都写得满满当当的，可是一无所知的记忆还是让他在纸上留下了一大片的空白。
瞳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转交了上去。
初七更紧张了。
十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这种东西没人会认真看的，只要你填了名字上去就安心等着面试吧。”
“哦……”初七抿了抿唇。
“不过啊……”十二靠近了几分，又说，“事务里所很多人都看中了这个位置，听说隔壁办公室的风琊也递交了申请书，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风琊？”
十二点了点头：“你来得不久估计也不知道，风琊算是事务所资历颇深的律师了，自认才华横溢，一直想得到沈夜的器重，可是我看啊……”十二左顾右盼了几下，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才接着说，“沈夜却总是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为什么？”
“谁知道呢。”十二耸了耸肩，“大概是因为……丑？”
初七愣了一愣。
十二又笑着说：“开玩笑啦，主要是沈夜身边的人基本上都是姿容出众的人，就算只是个实习助理长得也赏心悦目，我们私下都调侃沈夜是个颜控，像风琊那样的……除非沈夜突然换了审美，否则我看啊，难。”
初七突然正色了起来。
十二被他冷峻的表情吓了一跳，挠了挠头，迟疑着问：“……怎么了？”
初七认真地看着他：“你觉得我长得……符合沈先生的审美吗？”
十二：“……”
见初七依旧固执地看着他，十二思索了片刻后回答说：“应该挺符合的吧，虽然车祸是他的责任，但是他能在你出院后把你带回沈宅和公司，怎么都不会是讨厌的样子。”
“哦……”初七的情绪又莫名地沮丧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长得很像沈夜的一个故人。那么沈夜喜欢的，其实是他那个故人的样子吧……
沉默了几秒之后，初七又问：“这个职位好像很多人都趋之若鹜，你为什么没申请呢？”
十二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只要待在瞳大人的身边就满足了。”
我也是啊。初七想。
只要能待在沈先生的身边，他就满足了。